第 11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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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2 章
蕭瑾軼後退幾步，喊道：“弓弩手。”
弓弩手就位，發出一箭直穿高潔肩膀，高潔忍痛拔出利箭還要繼續，卻被屠百戶一腳踹中心口摔倒在地，高潔苦笑幾聲，說：“沒有願意去皇陵，我在幽都這些年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，憑什麽先帝剛駕崩，便要攆我們這群老宮人去那樣苦寒之地。”
他是卑賤如草芥的太監，借著斷了命|根來內廷過了幾天好日子，便圖上這皇宮富貴之地。
蕭瑾軼走至他身邊，招手示意屠百戶將之捆上，隨後蹲下身，問：“高旭是你一手教出的好兒子，其實從一開始你們就商量好，用他的死換你回宮，而事中高旭動了別的念頭，被你察覺，所以你痛下殺手，以保全自己的榮華富貴為首。”
高潔冷哼一聲，說：“你這麽聰慧，既然都知道了，還來問我做什麽？”
蕭瑾軼搖頭：“你這盤棋下得滴水不漏，壞就壞在你太著急，對一些事急功近利，你剛開始利用我回到這裏，又想假借蕭瑾成的手成為權宦，見不成，又開始盤算廢太子的主意，你知我是什麽樣的人，在我身邊留不長久，得尋下主，其實你還想過呼雲延，想立他為王。”
此話一出，屠百戶和郎麗月都是一驚，隋文在殿外本被捆住，應殿內陡變，被正乾殿趕來的宮人解開，隋文抖擻兩下身子，說：“好久沒裝病了，還有些不習慣。”
淮緒從地上起身，撣掉隋文身上的細塵，說：“公主下次別再讓我嘗那湯藥了，苦得奴才舌頭都是麻的。”
隋文笑著挽住淮緒的胳膊，說：“走吧，去殿內瞧瞧。”
蕭瑾軼本不想自己妹妹牽扯進這樣的事，但那日隋文執意要進正乾殿，只好將此事說明，隋文古靈精怪，將自己見解說出，還說她要是不倒下，這內亂便不會有。
果不其然，隋文這邊剛倒下，高潔便安耐不住要動手鏟除異己。
隋文走進殿內，見隨高潔鬧事的宮人都被禁軍趕至一處角落，瑟瑟發抖，又見哥哥蹲在高潔身前，似在問什麽事，便走至蕭瑾軼身邊，誰知那群被圍住的宮人中有一人忽的跳出，趁禁軍不註意，將頭上簪子拔出紮向隋文。
淮緒眼疾手快打掉那宮人手上的玉簪，隨後吐出一口鮮血，隋文轉身見此忙抱住淮緒，說：“快傳太醫。”
舊傷未愈，又動了大力氣，將傷口震裂。
蕭瑾軼起身對趕來的陸通判說：“把人擡去榻上醫治。”
安頓好隋文和淮緒，蕭瑾軼在殿內夜審高潔。
高潔被捆成肉團扔在殿內，屠百戶和郎麗月分站在蕭瑾軼兩側，蕭瑾軼問道：“蕭瑾成在街衢鬧得那些事，以及將內廷的事原原本本傳出宮外，都是你的主意？”
“是，”高潔梗著脖子，“你又能如何？”
蕭瑾軼說：“我是不能如何，”又問：“那日供郎麗月送糕點的小火者其實是你的人，只是你怕暴露太早對自己不利，便嫁禍給劉嬪身上，讓朕順藤摸瓜找到蕭瑾成身上，其實那個時候你便舍棄了這位皇子。”
高潔沈吟會兒，說：“六皇子生性太過軟弱，說實話，若是他能登上帝位，幽都大小事都是我說了算，可他那副模樣，難堪大任，與其暴露自己，不如舍掉那枚不中用的棋子。”
說說到，他猛地擡頭望向蕭瑾軼，繼續：“其實呼雲延也不是最好的選擇，我原意本不想讓他成為那個外姓王，因為他這個人有個毛病，便是在意的人非常在意，比如你，你就是拿捏他最好的把柄，我只要說點你不好的一點事，他能掛在心上許久，所以我還得等他走後再動手。”
一字一句吐出，最震撼的不是蕭瑾軼，而是站在一旁的屠百戶，兩人在幽都這些時日自己竟有眼無珠沒看出二人的關系，不知為何心中生出一絲失落。
蕭瑾軼看他一眼，說：“繼續說。”
高潔笑出聲，說：“我現在是敗了，可是你以為你好過的很，自古權臣與主子的關系就沒有好過，你們兩人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這等骯臟齷齪的事，就不怕日後遭到報應？”
郎麗月聽不下去，上前將他踩在腳下，說：“混賬東西，豈能容你在這裏放肆？”
蕭瑾軼垂眸緩聲說道：“放開他，讓他說。”
郎麗月說：“主子——”見蕭瑾軼沒再說第二遍，識趣地擡腳，又對高潔說：“死太監，沒|根兒的東西。”
高潔吐出一口血，說：“你問問你自己的主子，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好到哪裏去，我是貪圖富貴，舍掉我的子孫，那他呢，他圖什麽，他一個天子，跟我不也一樣，做出這等違背倫理的事，與權臣——”
還沒說完，臉上被重重踩住，絲毫動彈不得，蕭瑾軼藐視看下去，說：“朕的事容得你在裏面說？你算什麽東西？”
高潔還欲再說，卻苦於根本無力張口，被蕭瑾軼踩得死死的，蕭瑾軼對屠百戶說：“該問的都問完了，帶回去好好伺候。”
屠百戶應聲，蕭瑾軼擡腳，屠百戶朝殿外喊來兩人擡走高潔，待人走後，屠百戶問道：“聖上，要不要毒啞？”
高潔是罪該萬死，可現在還死不了，既然死不了，開口便是這些宮廷秘事，屠百戶怕這件事洩露對蕭瑾軼不好，才如此問。
蕭瑾軼脧他一眼不語，屠百戶會意離開。
待殿內人都走空，徒留蕭瑾軼一人時，他坐在龍椅上揉揉眉心，許久長嘆一口氣，不知為何，心裏空落落的，敞開呼雲延寄來的書信反覆觀看幾遍，還覺不夠，但最終還是放在桌上。
他和呼雲延的關系任憑誰來看都是大逆不道，不能擱在臺面上看，這樣的關系連一個太監都能看出，何以瞞得過天下人的眼睛。
這條路是一意孤行的走，還是扭頭轉身的回。
幽都這件大事沒多久傳到金川，呼雲延聽後安排妥帖所有事，從金川趕回幽都，這日下了大雨，他在客棧久候雨未停，因趕路性子急，索性牽了馬便朝幽都方向奔去。
臨近皇城腳下，卻將馬匹停下，緩步朝那邊過去，路上他想了很多，仿佛勸自己能接受最壞的打算才進內廷的。
值班的將士見是呼雲延，都是一楞，要知道前幾日內廷剛爆發一場內亂，以宦官為首企圖覆滅整個王朝，好在這幾日漸漸平息，聖上開始上朝。
蕭瑾軼下了朝還在殿內聽少許大臣呈報各地的事，忽聽門外宮人喊道：“奴才叩見大將軍。”
殿內眾人都是一驚，這次呼雲延奉命去金川守備，非召不得隨意回京，但沒聽聞聖上召回此人，莫非是私下往來？來此殿內議事的都是宦海浮沈多年的臣子，每個人心如明鏡，見呼雲延匆匆趕回，都假借有事先行跪安。
蕭瑾軼擡眸看眼呼雲延，屏退左右，才說：“怎麽不換件幹凈衣服？”
呼雲延不解釋徑直走近他，隨後一把摟住，良久才說：“瘦了。”
蕭瑾軼微怔，從宮人通傳呼雲延回來的那一刻，他是歡喜的，可歡喜過後，竟是止不住的躊躇，以至於現在呼雲延在身邊，他開始難安，心中思緒萬千。
但聽見呼雲延這句話後，如滴水的醬油瓶被塞子堵上，躁動被撫平，他回抱住呼雲延，難得回句：“幽都的飯菜吃得不香。”
呼雲延說：“若還是吃不慣，我們便去金川，現在真是羊羔小的時候，烤起來撒上作料，好吃的緊，我烤給你吃。”
蕭瑾軼輕嗯一聲，聞到呼雲延身上的泥土味兒，說：“趕回來的？”
“可不是嗎，”呼雲延埋在他脖子位置，“跑死了兩匹馬，路上還下了暴雨，灰蒙蒙的什麽都看不見，我也不知自己是怎麽回來的，但是就是想你的緊，想快點回來。”
蕭瑾軼輕撫他後背說：“沒事了，都沒事了。”
提起這茬，呼雲延有些動氣，說：“什麽事不能等我回來再動手，若是有一點差池你是想讓我後悔死，是不是？”
蕭瑾軼寬慰：“你若是不走，高潔根本不會動手。”
呼雲延鼻孔出口氣，說：“早知道就不走了。”
“那怎麽能行，”蕭瑾軼說，“你這次私自回京，若是被旁人知曉，定要參你一本，說大將軍玩忽職守，金川那些事，你跑回來，不怕出亂子？”
呼雲延支吾兩聲，說：“金國的事漸漸平息，現在阿古登上皇位，起初還以為這個小孩不懂事，現在看來，倒是有些手段，很快便讓那些貴族閉嘴，他那個位置坐得還算安穩，”輕笑聲，“比你這個位置穩固多了。”
蕭瑾軼應聲，呼雲延又說：“高潔這個挨千刀的，竟敢做出這樣的事，一個小小宦官敢生出這樣念頭，真是該千刀萬剮，”說完離身，“待我去大牢會會他。”
“都問的差不多了，”蕭瑾軼見呼雲延神情又說：“你要是去便去吧，只是先換身幹凈衣服。”
幹凈衣服蕭瑾軼提了兩次，惹得呼雲延不愉，湊近蹭了蹭他，說：“嫌你男人臟了？”
蕭瑾軼會心一笑：“不成嗎？”
“當然不成，你男人在外面給你守著大好河山，你可得好好心疼心疼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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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瑾軼後退幾步，喊道：“弓弩手。”
弓弩手就位，發出一箭直穿高潔肩膀，高潔忍痛拔出利箭還要繼續，卻被屠百戶一腳踹中心口摔倒在地，高潔苦笑幾聲，說：“沒有願意去皇陵，我在幽都這些年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，憑什麽先帝剛駕崩，便要攆我們這群老宮人去那樣苦寒之地。”
他是卑賤如草芥的太監，借著斷了命|根來內廷過了幾天好日子，便圖上這皇宮富貴之地。
蕭瑾軼走至他身邊，招手示意屠百戶將之捆上，隨後蹲下身，問：“高旭是你一手教出的好兒子，其實從一開始你們就商量好，用他的死換你回宮，而事中高旭動了別的念頭，被你察覺，所以你痛下殺手，以保全自己的榮華富貴為首。”
高潔冷哼一聲，說：“你這麽聰慧，既然都知道了，還來問我做什麽？”
蕭瑾軼搖頭：“你這盤棋下得滴水不漏，壞就壞在你太著急，對一些事急功近利，你剛開始利用我回到這裏，又想假借蕭瑾成的手成為權宦，見不成，又開始盤算廢太子的主意，你知我是什麽樣的人，在我身邊留不長久，得尋下主，其實你還想過呼雲延，想立他為王。”
此話一出，屠百戶和郎麗月都是一驚，隋文在殿外本被捆住，應殿內陡變，被正乾殿趕來的宮人解開，隋文抖擻兩下身子，說：“好久沒裝病了，還有些不習慣。”
淮緒從地上起身，撣掉隋文身上的細塵，說：“公主下次別再讓我嘗那湯藥了，苦得奴才舌頭都是麻的。”
隋文笑著挽住淮緒的胳膊，說：“走吧，去殿內瞧瞧。”
蕭瑾軼本不想自己妹妹牽扯進這樣的事，但那日隋文執意要進正乾殿，只好將此事說明，隋文古靈精怪，將自己見解說出，還說她要是不倒下，這內亂便不會有。
果不其然，隋文這邊剛倒下，高潔便安耐不住要動手鏟除異己。
隋文走進殿內，見隨高潔鬧事的宮人都被禁軍趕至一處角落，瑟瑟發抖，又見哥哥蹲在高潔身前，似在問什麽事，便走至蕭瑾軼身邊，誰知那群被圍住的宮人中有一人忽的跳出，趁禁軍不註意，將頭上簪子拔出紮向隋文。
淮緒眼疾手快打掉那宮人手上的玉簪，隨後吐出一口鮮血，隋文轉身見此忙抱住淮緒，說：“快傳太醫。”
舊傷未愈，又動了大力氣，將傷口震裂。
蕭瑾軼起身對趕來的陸通判說：“把人擡去榻上醫治。”
安頓好隋文和淮緒，蕭瑾軼在殿內夜審高潔。
高潔被捆成肉團扔在殿內，屠百戶和郎麗月分站在蕭瑾軼兩側，蕭瑾軼問道：“蕭瑾成在街衢鬧得那些事，以及將內廷的事原原本本傳出宮外，都是你的主意？”
“是，”高潔梗著脖子，“你又能如何？”
蕭瑾軼說：“我是不能如何，”又問：“那日供郎麗月送糕點的小火者其實是你的人，只是你怕暴露太早對自己不利，便嫁禍給劉嬪身上，讓朕順藤摸瓜找到蕭瑾成身上，其實那個時候你便舍棄了這位皇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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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字一句吐出，最震撼的不是蕭瑾軼，而是站在一旁的屠百戶，兩人在幽都這些時日自己竟有眼無珠沒看出二人的關系，不知為何心中生出一絲失落。
蕭瑾軼看他一眼，說：“繼續說。”
高潔笑出聲，說：“我現在是敗了，可是你以為你好過的很，自古權臣與主子的關系就沒有好過，你們兩人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這等骯臟齷齪的事，就不怕日後遭到報應？”
郎麗月聽不下去，上前將他踩在腳下，說：“混賬東西，豈能容你在這裏放肆？”
蕭瑾軼垂眸緩聲說道：“放開他，讓他說。”
郎麗月說：“主子——”見蕭瑾軼沒再說第二遍，識趣地擡腳，又對高潔說：“死太監，沒|根兒的東西。”
高潔吐出一口血，說：“你問問你自己的主子，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好到哪裏去，我是貪圖富貴，舍掉我的子孫，那他呢，他圖什麽，他一個天子，跟我不也一樣，做出這等違背倫理的事，與權臣——”
還沒說完，臉上被重重踩住，絲毫動彈不得，蕭瑾軼藐視看下去，說：“朕的事容得你在裏面說？你算什麽東西？”
高潔還欲再說，卻苦於根本無力張口，被蕭瑾軼踩得死死的，蕭瑾軼對屠百戶說：“該問的都問完了，帶回去好好伺候。”
屠百戶應聲，蕭瑾軼擡腳，屠百戶朝殿外喊來兩人擡走高潔，待人走後，屠百戶問道：“聖上，要不要毒啞？”
高潔是罪該萬死，可現在還死不了，既然死不了，開口便是這些宮廷秘事，屠百戶怕這件事洩露對蕭瑾軼不好，才如此問。
蕭瑾軼脧他一眼不語，屠百戶會意離開。
待殿內人都走空，徒留蕭瑾軼一人時，他坐在龍椅上揉揉眉心，許久長嘆一口氣，不知為何，心裏空落落的，敞開呼雲延寄來的書信反覆觀看幾遍，還覺不夠，但最終還是放在桌上。
他和呼雲延的關系任憑誰來看都是大逆不道，不能擱在臺面上看，這樣的關系連一個太監都能看出，何以瞞得過天下人的眼睛。
這條路是一意孤行的走，還是扭頭轉身的回。
幽都這件大事沒多久傳到金川，呼雲延聽後安排妥帖所有事，從金川趕回幽都，這日下了大雨，他在客棧久候雨未停，因趕路性子急，索性牽了馬便朝幽都方向奔去。
臨近皇城腳下，卻將馬匹停下，緩步朝那邊過去，路上他想了很多，仿佛勸自己能接受最壞的打算才進內廷的。
值班的將士見是呼雲延，都是一楞，要知道前幾日內廷剛爆發一場內亂，以宦官為首企圖覆滅整個王朝，好在這幾日漸漸平息，聖上開始上朝。
蕭瑾軼下了朝還在殿內聽少許大臣呈報各地的事，忽聽門外宮人喊道：“奴才叩見大將軍。”
殿內眾人都是一驚，這次呼雲延奉命去金川守備，非召不得隨意回京，但沒聽聞聖上召回此人，莫非是私下往來？來此殿內議事的都是宦海浮沈多年的臣子，每個人心如明鏡，見呼雲延匆匆趕回，都假借有事先行跪安。
蕭瑾軼擡眸看眼呼雲延，屏退左右，才說：“怎麽不換件幹凈衣服？”
呼雲延不解釋徑直走近他，隨後一把摟住，良久才說：“瘦了。”
蕭瑾軼微怔，從宮人通傳呼雲延回來的那一刻，他是歡喜的，可歡喜過後，竟是止不住的躊躇，以至於現在呼雲延在身邊，他開始難安，心中思緒萬千。
但聽見呼雲延這句話後，如滴水的醬油瓶被塞子堵上，躁動被撫平，他回抱住呼雲延，難得回句：“幽都的飯菜吃得不香。”
呼雲延說：“若還是吃不慣，我們便去金川，現在真是羊羔小的時候，烤起來撒上作料，好吃的緊，我烤給你吃。”
蕭瑾軼輕嗯一聲，聞到呼雲延身上的泥土味兒，說：“趕回來的？”
“可不是嗎，”呼雲延埋在他脖子位置，“跑死了兩匹馬，路上還下了暴雨，灰蒙蒙的什麽都看不見，我也不知自己是怎麽回來的，但是就是想你的緊，想快點回來。”
蕭瑾軼輕撫他後背說：“沒事了，都沒事了。”
提起這茬，呼雲延有些動氣，說：“什麽事不能等我回來再動手，若是有一點差池你是想讓我後悔死，是不是？”
蕭瑾軼寬慰：“你若是不走，高潔根本不會動手。”
呼雲延鼻孔出口氣，說：“早知道就不走了。”
“那怎麽能行，”蕭瑾軼說，“你這次私自回京，若是被旁人知曉，定要參你一本，說大將軍玩忽職守，金川那些事，你跑回來，不怕出亂子？”
呼雲延支吾兩聲，說：“金國的事漸漸平息，現在阿古登上皇位，起初還以為這個小孩不懂事，現在看來，倒是有些手段，很快便讓那些貴族閉嘴，他那個位置坐得還算安穩，”輕笑聲，“比你這個位置穩固多了。”
蕭瑾軼應聲，呼雲延又說：“高潔這個挨千刀的，竟敢做出這樣的事，一個小小宦官敢生出這樣念頭，真是該千刀萬剮，”說完離身，“待我去大牢會會他。”
“都問的差不多了，”蕭瑾軼見呼雲延神情又說：“你要是去便去吧，只是先換身幹凈衣服。”
幹凈衣服蕭瑾軼提了兩次，惹得呼雲延不愉，湊近蹭了蹭他，說：“嫌你男人臟了？”
蕭瑾軼會心一笑：“不成嗎？”
“當然不成，你男人在外面給你守著大好河山，你可得好好心疼心疼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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